八十、太極拳的「學習」-分清結論和方法
流傳下來的西方科學,多半有數據、程序和方法,照此步驟一絲不苟,就可以得到相同結果(這巨人的肩膀,是如此的清晰、穩固);而東方的科學,很多時候進入到了哲學(玄學)領域,照字面上的意義去解讀,常會一頭霧水。假若「中國武術」也算是一門東方科學,它是如此神秘!而「太極拳」更是這樣。看看哪一種武術,著書越多(「假傳萬卷書」),學習結果就越亂!
老祖宗說:「書不盡言,言不盡意」。又說:「盡信書,不如無書」。吳老師告訴我們:「看中國人的東西,要去了解『言外之意、弦外之音』。…要從老子去研究《老子》,從太極去研究《太極》…。」(我的天哪!有時候連「字面意義」都看不懂,更何況「言外之意、弦外之音」,難怪我迷糊了那麼多年!)
國學大師曾仕強教授,有人問他問題,我看到他(開場白)最多的回答是:「你說呢」?原來中國人的見解,經常是是「見仁見智」,過程中只有「相對」,沒有「絕對」。更令人討厭的是「歸元無二路,方便有多門」(出自《楞嚴經》),大路條條,老祖宗乾脆告訴後人「結果」(太極拳的「本來面目」。《拳經》、《拳論》、《十三勢行功心解》、《十三勢總歌》和《打手歌》,其「體和用」皆是如此);至於「方法」反而讓人覺得「秘而不宣」。
很多時候,其實不是「不宣」,是「宣不出來」,雖然「真傳紙一張」,但卻要靠師長一次次、手把手親密地「餵勁」,才能嚐出味道,這過程需要彼此花很大的精力和時間。也就是為什麼「入室弟子」不多,且「得到真傳」之人很少的主因。
所以,老師和群超師兄多次告誡我們,不要錯把「結果」當「練習方法」(「結果」是用來「印證」,不是用來「練」的)。
不管是對道統傳下來的方法「正確解讀」,或是他們「自創」練法,都有特殊目的和意義。改變「身體材質」的要領、「實際應用」的方法都要聽它們的。畢竟,他們的「練法」都先行經歷過且卓有成效,且「結果」也已經認證過了,不該被懷疑。(老師以前把師爺的話當「聖旨」,也教我們這麼做。可惜我卻經常把他的話當「耳邊風」!難怪多年不進步!)
因此,我現在若是稍有進步的話,實在離不開四大法寶:
1、道場上課:求得源頭活水及請師兄指正
(除非練到很高明且「不會退轉」,真的需要有人在前面引領改正,否則多的是「逆水行舟,不進則退」。)
2、每天練拳:大量練習培養身體能力
(師爺說的:「每天,寧可不吃飯,不可不練拳」。練拳是「五臟六腑洗一次澡」,對太極拳體用的功效,有說不出的好處。)
3、每週寫作:思想整理及閱讀反省
(不寫作,對很多東西好像都懂一點,卻不成體系。寫作,給自己一個題目寫寫看,不清楚地就查書、上網、看筆記,同時與自己的練習成果相印證。)
4、多次上手:帶班教學或與師兄弟上手
(我喜歡「上手」驗證所學,也喜歡別人對我上手,實際操作「說服」我,讓我知道我的不足。到底,太極拳還是要拿出來「見真章」的。因此,我看不起有些人,只會「說得一口好太極」。)
以上,都是經驗談,期待太極拳學人,在這條道路上都收穫滿滿,「能說會道,有理有據,一旦上手也能打」。學習《司馬遷·報任少卿書》說的 :「亦欲以究天人之際,通古今之變,成一家之言」,未來以成就「大家」自許。
八十一、太極拳的「交明」-聽勁懂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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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即太極 (easy) / 黃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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