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載自 神龍太極邱師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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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極_神龍

學銘師兄
感謝來函
功德無量
真實內容有助更多人
瞭解相信本門道家傳統太極拳
對健康上的幫助效益
我們2011國際神龍日見
耑此即頌 新年快樂 健康平安
得勝 敬上 12-01-2011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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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- 11/1/11 (二),Hiak Min Goh 寫道:
得胜师兄,
好漂亮的白孔雀,这是我拍的孔雀开屏, 也祝 你年年好運! 事事順心! 身体健康!








答应过师兄的文章,先与师兄分享一小段草稿,由于工作忙,师兄再给学铭一个月的时间就可完成了!

癌症,太极与神山

抗癌篇

大约是九年前的事吧,我还记得日期是 2001 年 8 月 24 日.......沙巴医药中心一位知名的耳鼻喉专科对我说: "我很抱歉吴先生,你得了Nasopharyngeal Carcinoma(NPC) T4N2 - 鼻癌末期,我想你大约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而已!”,接着又问: “你相信奇迹吗?”。我回答说 : “我相信奇迹!”,接着我静静的看着我的切片扫描.........是的,医生的确没唬我,我的情况真的很糟糕,我的左颈淋巴长了两个大肿瘤,右边长了一个大约有两公分,扫描片里很清楚的可以看到我的癌细胞以经扩散到了后面,后脑神经被压到使我看到的东西都是两个影子。当时我真的感到不知所措,真的不知所措..........那位 “医学专家” 看我没有出声,接着又说 : "你相信奇迹?那你信仰是什麽?”,我回答说我是向佛的,但那位 “专家” 却说 : “佛呀, 是个好人,但他只是人而神是听不到他的声音的,假如你相信奇迹的话你就来我的教堂祈祷吧!”,我失望的静静的看着他,心想你身为一位专科,怎麽可以说如此的话呀!那位 “专家” 见我没出声就说 : “你不信也没有关系,祝你好运吧,good bye brother......”。付了钱之后,我默默的走,落魄的走出了医院,途中的我完前听不到任何声音,霎那间我觉得世界好静好静,我好像透明了而没有人看得见我的存在,外面太阳好烈,而我却觉得这个世界变得好暗好暗,让人感觉好冷好冷。心在哭泣,我一直问我自己:“我该怎麽办怎麽办呢?我就要死了就要死了,天啊!天啊!”。

父亲的大哥,15 年没见过面的伯父由悉里打电话过来,他说: “你来澳洲吧! 我会帮你,我们这儿有最好的医生,别担心!”。我听了很感动,心想患难见真情,亲人就是亲人,最起码我还有机会,还有 1 巴仙的机会。于是在当天我买了前往澳洲的机票,在亚庇机场,我告诉我的太太娴子:“你什麽都不需要做,替我好好照顾我两个儿子,其它的让我自己来解决吧。别担心!”。当时我的大儿子只有两岁,小儿子才出生一个多月而已!我紧紧的抱着我的娴子,看着她,拨开她脸上的发丝,握了握她的手心说:“我一定会回来,等我!”,就头也不回的往机场海关走了去。娴子看起来很镇定,但我知道,我知道其实他的心比我还难受!

还记得那是星期六早上,8 月 25 日 我的伯父到悉里机场接我,在车上他对我说 :“今天是星期六,医院没开,所以要等到星期一才行!”,又说: “还有.....医院离我家很远,但没关系,我可以送你!”。当时,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,我只有失望的等了!等啊等啊等,等待的心情真的很不好过,就好像在等死一样,我的心里充满着无奈与绝望。

终于,给我等到了星期一,我的伯父驾着车子送我去医院,去见他们认为 “最好” 的专科医生。“对不起吴先生,你得了鼻癌末期,情况非常的糟糕,你需要做电疗与化疗。电疗帮助你把鼻子后面的肿瘤除掉,但脑后的肿瘤,只有靠化疗了,你的生存机率是 15%”,接着专科医生又说 : “你打算在这儿做治疗呢,还是到新加坡做?新加坡的医生对鼻癌也很内行,因为这种病发生在亚洲人身上比较普遍!”。

在回伯父家路上,车内。伯父对我说: “我看你还是在这儿做治疗吧,因为你没有亲人在新加坡。但是,我可忙得很哪,我没什麽时间每天送你上下,除非.............!!!!”。我心里一恁,糟糕!原来伯父要我来是有条件的!!??? 他想要我把父亲留给我的产业过名给他。记得当时的天气很冷,我感到很冷也很失望的回答我的伯父: “没问题,我可以到新加坡, 我有朋友在那儿!”。接着伯父似笑非笑,以胜利者的口气又问: “你确定?”。我说 : “是,确定的!”。心想,“我就算走投无路了,也绝对不会求你!”。于是,我便定了机票,于 8 月 27 日离开了悉里,澳洲............!

前往星加坡的途中,飞机引擎的声音嗡嗡的震动着我的心,我听不到自己的声音,我把手提起来,我问: “这还是我的手吗?”。看着空姐在机上走来走去的,空姐对我微笑,我想:“她看得见我吗?”。癌魔,开始了它的致命攻击,我的头越来越痛越来越昏,我感觉飞机在旋,越转越快,我的眼皮也越来越重,外面的灯光越来越暗,我的手开始抬不起来了,我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,越来越慢越来越弱,一股黑气缓缓的在我周围升起,慢慢的把我包围着,我好像掉入了水里,呼吸越来越困难,黑烟缓缓的由下而上围着我的身体,我的眼皮无意识的开始的闭下。在黑暗的空间里,我无助的挣扎,救我救我,我无助的呐喊无助的呐喊着,此时我自己知道,就快不行了!轻轻的,我感觉身体漂了起来,在黑暗与无重力的空间里毫无自主的翻转着,我越挣扎,我越不能控制!算了,我心灰意冷的对自己说,算了.....................就在绝望的时候,一道白光突然射了进来,起来起来!一股强而有力的声音,顿时震撼了我的心,并把我整个人轰了起来,挣开了眼睛,我的身体可以动了,黑烟也没了,我呆呆的坐在椅子上,空中小姐走了过来问我: “现在是晚餐时间,先生,您想吃什麽呢?”........................刚才真的好险,那是梦呢?还是幻觉呢?还是真的?我心有馀悸的吃着我的晚餐与想着,想着刚才的问题!

飞机终于降落了,到机场接我的是蔡妈妈,母亲多年的一位台湾老朋友,住在乌节路义安城后街的高级公寓。“我过几天就要过美国二个月,你就当这儿是你的家吧,好好在此安心养病。”,蔡妈妈安慰我说......................“谢谢你!”,我回答了蔡妈妈。我想我的伯父可没想到我在新加坡会有这麽一个 “靠山” 吧!

8 月 29 日,记得那天的天气很好,阳光普照,我颤颤惊惊的坐在国家癌症中心的腫瘤科診所内等候医生的 “发落”,还是一样的答案,“对不起,你得了鼻癌第四期,你的机率只有10% 到 15% 而已!”,医生接着又说 :“你必须做电疗与化疗,这样康复的机率才比较高!”。听了医生的 “判决” 后,我感叹的接着问 : “做与不做化疗的机率相差很大吗?”。“不大。”,医生回答说: “但机率肯定比较高!”。“不必化疗了!”,我回答医生接着又说:“化疗会把我的抵抗力减低,我只要电疗把我的腫瘤除掉,其它的就让我的身体自行处里吧!”。医生很惊讶的看着我问:“你肯定吗?”,“是的,我肯定!”............!

我的疗程共有三十五次,一天一次,每天大约十分钟一个疗程,还记得我第一个电疗是星期二 9 月 5 日,那一天我特别早到,电疗室外挤满了人,“天呀,怎麽人这麽多啊?”。时间一分一秒的在过,但对我来说可是渡日如年啊!在等待的时候我反复不停的问自己,“为何是我,为何我会得了这种病呢?腫瘤是癌细胞也是变种的细胞,为何平常的细胞会无端端的变种呢?还是我平常的生活出了问题?对阿!应该是我的生活出了问题,但要如何把我变种的细胞回归正常呢?人类最需要的是什麽? 水,空气,食物?应该是吧?”。想着想着,脑海里还是反覆不停的自问,“为何水,空气,食物会使普通的细胞变种呢?或许我的细胞不够水份吧?也或许是缺氧吧?还是我吃太多垃圾食物呢?应该是吧!水份,那就多喝一点水罗,这个容易办。食物,那就多吃五毂与青菜水果吧,这倒也不难!至以氧气嘛,这该如何?照道理来说,我们肺的功能是吸入氧气排出二氧化碳。对了,是这样吧,我应该把呼吸放慢一点,让肺部有时间吸收多一点氧气,也让肺部有多余的时间来释放出体内的二氧化碳,血液将会把氧气带到身体的器官,当细胞有了足够的氧气之后,它应该会回复正常了!”。

话说到此,想起了道德经里第四十章 “反者道之动,弱者道之用........”,当时我还不懂其中的函意,但回想起我用在癌症问题上分析与应对的方法,其道理与相似之处应该亦是如此吧!

于是,放下了等待的心情,我开始了自我的疗法,喝多一点水,吃多一点有机食物与多做一点 “有氧的运动”。所谓的 “有氧的运动?”,可不是一般的物理运动,还记得十年前当我还在英国读书的时候,为了要让老外知道 “我们的中华文化可不是盖的噢!” 而跑到伦敦的唐人街买了一本师爷的 “郑子太极拳自修新法”,书店里关于太极的书很多,我不懂要买哪一本,对我来说 “应该” 都是一样的,所以我随便的拿了一本,用我的 “Broken English” 写了一篇关于太极的文章送给了老外朋友,让他们知道, 嗯! “我们的中华文化可不是盖的噢!”,但也从此,我深深的爱上了太极!

回到 “有氧运动”,还记得师爷在书中提到预备式乃浑元之站功,虽然我不懂什麽是 “浑元”,但我知道师爷之如此强调此项,这必定是个很重要的东西!所以每当我一做完治疗后,我就站在窗前看着远方做我的 “有氧运动” 浑元之站功。我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,但书中也有提到,太极亦称为换骨金丹,易经中也有提到 “天行健,君子以自强不息,是谓人欲求自强,务在不息...”,亦有提到 “虚其心,实其腹........专气至柔,能婴儿乎等之坎离相交之象......!” 。虽然我对书本上所提的没多大的信心,但我想我们中华文化五千年来留下的道理应该不会是乱盖的,要不然我们的老祖宗可就是白痴啦!所以我相信就算我做的不完全对,但也总有对的地方,得不到五十巴也总有一巴得到,所以只要有时间能够让我继续做下去的话,我想我必定能够活下去的.............!

就这样,每天电疗过后我就站在窗前,含着胸拔着背,把胸内的闷气轻轻的降到腹部气海内,在慢慢的吸气,吸气的时候感觉一股清凉的真气往丹田里下,吸到似满非满的时候轻轻的含了一下,大约二三秒的时间,吐气的时候感觉把丹田内的瘴气慢慢的被真气挤压出来,但不能太快,否则瘴气一散,就要从头来过了!由于蔡妈妈的公寓在十三楼,可以看得很远,所以吸气与吐气时眼神也跟着一收一放,看一下远方,再看一下前方,就这样每一天反复的做。蔡妈妈的佣人见到我整天都站在窗前,以为我看不开便说: “铭少爷,其实你应该回房多休息休息啊,别担心太多,好吗?”。我听了静静的微微笑,其实真正的休息并不只是睡觉而已,早也睡晚也睡反而会把生理时钟弄乱,新陈代谢失调,反而助长了癌细胞。癌症,我想只不过是新陈代谢的问题而已,只要有时间把身体调好,癌魔就会自然而然的自动消失了。

就这样的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星期,我看到两个影像的问题没有了..............这是奇迹的开始吗?我心里在问!在电疗之前,医生曾经告诉我:“大约五个疗程后,你的头发会开始掉落不会再生,你会感到身体很虚,热,头疼,睡不着,咽不下固体食物等副作用,你要有心理准备,懂吗!”,我回答说 : “明白,谢谢!”。虽然如此,不知不觉却又过了二个星期,我对医生说:“俺可没事啊!”,医生回答说 : “或许再过几个星期,你可能较迟吧!”......重复的治疗,反复的心情,就这样的又过了几个星期到了最后一个疗程,我潇洒的对医生说:“没什麽大问题呀,只是脸部与颈部有点黑焦而已!”,医生惊讶的看着我回答说:“可能你是例外吧?你的情况看起来很稳定,但记得要回来复诊哦!”。

我还记得在治疗期间,老板同事与很多朋友都不停的致电与用电邮的方式来为我加油打气,关怀与支持让我觉得很温馨,也让我觉得我并不是孤独的。那时宁子(娴子的四妹)刚好在新加坡读书,她每个周末都到蔡妈妈家陪我,风雨不改的陪我坐在乌节大街上聊天与看行人走路。好兄弟江小鱼偶而也会来新加坡找我,他不懂得路要怎麽走,第一次来的时候由乌节路背后的交通灯旁的公园非法闯了进来,把我逗得咯咯大笑。美妤在我开始电疗的第一个星期来看我,儀儀(娴子的大妹)与阿星每隔几个星期都会来看我,陪我到大街散散步,他们都一致认为,不要老是躲在家里,应该常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。正因为如此,我想这也是我能够战胜病魔的因素之一。对一个病人来说,关怀,支持与鼓励的确能起很大的作用!

期间,最让我难忘的事是与孳友枫的见面。出事之后,在绝望的情况下我传了一封电邮给枫向她道别!信中短短的几句 “亲爱的枫,我得了末期癌症,在此与你道别了!”。枫回复了我的电邮,“你会没事的,我10月11日来看你!”。枫于10月11日的临晨由吉隆坡坐公车过来,她找不到我住的地方,于是我们约了在乌节路的义安城门口见面,我早了十分钟到,但也是我有生以来等的最久的十分钟!我终于见到枫了,她红着眼睛对着我笑,她说: “你一定没事的”。我知道她其实也在压抑着内心的感受,所以我也红着眼睛对她说 “没事,没事,我没事的!”。枫带着我到处走走,大约中午的时候枫说她要到圣涛沙看看。我以为我与枫的见面就到此为止了,就跟她说“你去吧,别担心我,我先回去了!”。“不行,你也要来,今天是我的生日,我是来与你庆祝的,你知道吗!”。枫红着眼回答我!前往圣涛沙途中,枫一路上一直不停的与我聊天,她的手套上一支企鹅娃娃,红着眼闹着跟我笑,“好玩吗?开心吗?可爱吗?”,又说 “你看起来很好啊,不像生病的人嘛,但还是要加油哦!”。时间过的真快,尤其是跟你喜欢的人在一起,枫晚上要赶着回吉隆坡了。在圣涛沙回程途中,我一个静静人坐在公车后面,看着枫的背影。枫回过头来看着我,站了起来坐到我旁边,用轻轻的语气告诉我 “你会没事的,别担心!懂吗?”。很快的公车到了终点,枫陪我到地铁站转车,我知道当地铁到站时就是我与枫说再见的时候了。地铁很满,车子一摇一摆走着,车内杂音很多很吵,我与枫相对着站,枫一言不发的看着我,泪水不断的从她的眼角慢慢流下。车子到站了,我该下车了,枫强忍着泪水与我道别。大约是晚上 11 点左右,我下了车,站在月台上望着地铁内的枫,枫的眼泪一直往下一滴一滴的掉。“永别了”,我心里对枫说了一句话!地铁开始离开,我在月台上看着枫越来越小的影子,一直到地铁消失在隧道为止,强忍着泪水,听到的只是隧道里传来的呼呼风声,但却没有想到,此时,所留下的却是那一辈子难忘的片刻........!

我于10 月 25 日回沙巴亚庇,休息了一个月之后由于在家里太闷,所以我决定复职还回岗位。不懂这是老天爷的安排还是上帝开的玩笑?我的房子,所有的投资计划与孩子的保险都不需要再还钱了,二十年的债务却因为一场病痛而提前的结束,全都由保险公司来负责了,后来我又买了一间房子与一部车子,也全都是保险公司送的!怎麽说呢?我也不懂得要怎麽说这种感觉!人生如戏,想起来还真的很矛盾,我回来后曾经对我母亲说: “唉!早知如此,房子就应该买大一点,投资也应该放多一点。”,结果被她恨恨的修理了一顿!

对啦,差点忘了那位先生,我的伯父!2002 年 4 月,我收到了伯父的来信,还是一样的问题 “父亲的产业”!但我没理他,心想 :“这个人怎麽这样啊!”。之后的几个月,伯父陆续的写信给其他的亲人,又向马来西亚使馆报案,还拿出很多 “证据” 说我谋杀了我的父亲抢了他的店与地!那一年,我被警员请到警居一共二次,朋友对我说 :“告他呀, 告他呀, 我支持你!”, ...........“算了算了!”,我对自己说,“我真的需要这些产业吗?它给带来我太多是非了!还是让给我的伯父算了!”, 心里想着想着,“假如真的要让,不如送给慈善团体吧,最起码还可以帮到一些人呀!”。于是,在 2003 年 8 月 25 日我把父亲留给我的产业给捐了。我做这件事的目的,并不是为了要 “报复” 我的伯父,而是我在医院看得太多了,只是希望由此可以帮到更多的人,伯父如此对我,与朋友在我生病期间的关怀与照顾,让我看到了人间的冷暖与冷暖人间。 师爷的 “郑子太极拳自修新法” 中有提到,“吃亏就是占便宜”,我之所以可以活到了今天,就是在 “吃亏就是占便宜” 中学会了放下!

2003 年 7 月我与枫参加了公司在云顶的激励课程,其中包括了野外求生,枫刚巧与我同组,在过程中她很照顾我,我吩咐她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的事情。转眼,很顺利的课程结束了,很多人都在埋怨课程很辛苦,枫走过来对我说 :“不如你把你的事情告诉大家吧,看他们还要埋怨什麽!”,我回答枫说 :“让我想想先吧!”。于是在 2010 年的 7 月 23 日,我写了类似这篇文章的英文版寄给了大家,可是我却万万没想到,到了今天这篇文章还在公司里传来传去!


待续..........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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